鲑骨三千

我爱你,我是个怪物,但我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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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快新短打]和一个恨你的人结婚很有趣

没什么智商的短文混更

好像有点史密斯夫妇




  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,黑羽看着手机屏上的红感叹号,手指一划,被标注为最高优先级的方框上打了个勾。

 

  黑羽臂弯的菜篮子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下滑,他只好扶住篮子,用钥匙开锁之后背靠门一顶身,想把门推开。但门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,纹丝不动。*1

 

  “哎呀,今天可是个好日子……要么我们停战?”他嘴贴门说话,试图以固体传声。

 

  门像把绷紧的弓被拉了个空,猛地弹出,黑羽仰面倒下,单手撑地战术翻滚至置物柜后,悄悄露出一点额头,还没等看到什么,一柄水果刀横空飞来,削掉头顶稀少的碎发。

 

  “欢迎回家,”工藤新一在家也是工装打扮,黑领带灰衬衫,衬衫略宽松了些,双腿交叠,皮鞋翘得老高,踩在茶几上,仔细看看他脚下还有黑羽的几张重要凭据和通行证,“要吃什么?河鲀毒素还是氰化钾?*2”

 

  “都不,谢谢。”黑羽切换扑克脸摆出微笑。

 

  交涉失败。K.O.

 

  距接到这个烫手山芋般的任务也有整好一年了,一年前组织内正值雪藏期,所有特工都被派往暗无天日的地下工作,明面上和下线的联络近乎中断,只靠着特派人员和少量文职人员传递密信。黑羽飞檐走壁惯了,叫他隐匿都市和别人结成表面夫夫,他有一万个反对要说,但冲进玻璃门,见到自己的搭档后,那两个字掐熄当场。

 

  工藤坐在办公室里,一边走笔飞快地翻译电码,一边把碎发撩到耳后。工藤擅长密码破译,和黑羽不同,他的工作不需要在靴底贴刀片,在外奔波,因此只需要一个对外宣称对阳光过敏的病症,从此当个家里蹲就好。两人的同居实属下下策,偌大一个组织,唯独这两人最不对付。

 

  “如果当时在老大办公室,你说‘合作愉快’的时候手里没有藏着针管,我们现在不成真情侣也能成好室友。新一啊新一,一手好牌打得稀烂。“

 

  “先发制人罢了。”工藤指出,“回去的路上你就偷走了我的公交卡,我·很·喜·欢这个见面礼。”

 

  “后来你不是坐我的川崎忍者回来的吗,那可是个好席位,我连初恋也没让坐。”黑羽走到他旁边,摸了摸沙发坐垫,确认不会有弹簧之后一屁股坐下去,单脚踩桌双手握拳,模拟骑摩托的姿势,“嘟——咻得一下就窜出去了。”

 

  工藤满脸厌烦,“你知道你那辆摩托是不能载人的吗?”

 

  黑羽捧腹笑瘫在沙发上,工藤收起桌上文件,扔下一句我去睡觉了就离开,走前把黑羽的拖鞋踢飞到很远的地方。

 

有时候,他发誓只是偶尔,会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坏,黑羽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了两步,趁着死里逃生的余韵还没过去,把全天擒获的资料看了一遍,默背下来,再用打火机烧掉。纸片的黑灰烬被他拢在掌心,轻轻一吹,两只黑蝴蝶抵死缠绵着扑扇,没飞多远,瘫软下来,落到打开的抽水马桶中。

 

  闲下来才发现今天一天他都没吃饭,黑羽把马桶边和书房门口的拖鞋穿回脚,踱步到厨房。他负责买菜,工藤心血来潮就做一人份,大发慈悲就做两人份。一份温热的饭放在饭桌上,简单的家常菜而已,便利贴写着该放微波炉热几分钟,虽然是错误的。

 

  如果每个人都懂得对敌人说我爱你,那肯定能天下太平了。

 

  黑羽和工藤的生物钟几乎完全错开,刚才那段斗嘴就是唯一的交汇点,现在工藤去睡下,夜宵过后他也该进入夜间工作了,黑羽叼住勺子,把手机放到一边。

 

  锁屏点亮了短暂几秒,工藤新一毫无防备的睡颜被放在手机方框中,看上去既疲倦又舒适。

 

  他们所在的世界满是阴谋和战争,爱人之间的厮杀和仇人相依的婚姻。黑羽想,如果哪天在这场不义之战中丧命,要回忆起卧室中留的半边枕头和一盏灯,工藤新一颈发处干燥的松香气息。



*1:尸体派对梗,形容黑羽好像在玩恐怖游戏一样的心情

*2:两个都是剧毒物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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